第一章 倩女舍身
长白山位于我国东北部,高入云表,连绵起伏,纵横数千里,山高处不仅长年积雪难化,岩石亦多呈白色、灰白色,故而得名。
这山立峰名为“白山头”,附近有大小七十二个人称龙潭的湖泊,其中最大的便是天下知名的“天池”。
其实,百万年前,长白山曾是一条火山带,天池也好,龙潭也罢,都是火山渲威的出口,其后渐渐冷却,形成水潭、湖泊,山上不仅孕育出一片无边无际的“林海”,更长出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、怪兽、珍禽及各种稀奇的药材。
初冬季节,大雪后长白山上下,又笼入一片白里,那漫无边际的林海,虽有不凋的苍松翠柏,却也因层层的积雪难溶,失去了绿意。
不过这山并不是到处结冻,有那窄谷石缝,受不住地热熔岩的排挤,也让它寻暇觅隙的渗透出来,形成一些特异的地形,长年热气蒸腾,温暖如舂,只是这种地方一般人很难发现而已!
不信嘛?请看!
在高出云表的天池下方,有座独立的白石峰,矗立千尺峭壁绝崖,外表看似鸟兽难登的险地,峰顶终年白雾缥缈,风吹不散,而雾下石峰却是中空,百丈绝壁内,虽然少见阳光,但谷底有一热泉,冒之不已,那热气便将这一片百丈谷地,薰染得四季如春!而谷壁间,受这热气的长年浸润,裂缝中自然孕育出许多奇花异果,岩洞里也住满了异兽珍禽。
按说这种绝地,人类是难以登临的,但可巧的是热泉到处,总能觅隙渲泄。
而在日积月累的流窜侵蚀之下,峰腰间竟被冲出一道窄窄石缝,热泉随缝飘落,又形成一道十丈瀑布,终年水声潺潺,流泻入峰外林海浅溪,蜿蜒一线,穿林过隙,缓缓向山下奔腾!
谷中于是水渍渐少,百花奇树的种子飘落,谷底便成了一处繁花似锦的洞天福地了!
也不知是哪一年,或许是偶然吧!谷内来了一老一小两个人,竟在谷底觅得几处天然石洞定居下来,过着与世无争、却又忙碌异常的日子!
所谓山中无甲子,一转眼几年过去了。这一天,也可能“合当有事”吧!
天刚放亮,谷底十丈方圆的小潭边,依壁而辟的一处石洞中,已然闪出一条人影,竟是个身材健美、俊秀挺拔的美少年!
那少年一头乌亮的秀发,胡乱的被在肩上,以一根晶莹白丝勒额束住;丰额隆鼻,合口有棱,两耳大而有轮,垂悬双珠;粗黑的剑眉斜飞,细长的凤目清澈晶透,像似两潭深水,开阖之间,不但有神,甚且有种顽皮的奇异神采闪射出来,像是对眼前的任何事、物,都觉兴趣盎然,乃至唇角如弧,颊上时漩出一对酒涡,衬着那口洁白玉齿,下巴方圆有力,任谁见了,都会被他可爱、可信及可亲的感觉深深的吸引。
这时,寅末旭日尚未升起,这顽皮少年已然跑出洞外,可怪的是,他竟未着寸缕,全身上下只有额头那条勒发带子。
这样一来,他那健壮的身材,可说一览无遗!
只见他胸膛宽广,腹部平坦,腿、臂修长圆润,肤色莹白似玉,周身上下无一瑕疵,把胸口正中一点红、小腹下一片黑衬托得格外醒目。
那点红,是颗豆大的朱砂痣,其实有三颗,其中一颗被头带束住,一颗长在腹下的“黑森林”,等闲不易发现而已。
看他的年纪、身材,已有十七、八岁模样,发育应已完全成熟,为何丹心腹下隐在一片“黑森林”的那个“男性的特徵”,却只一颗落花生般大小呢?而胯下“生命的泉源”──阴囊,也像一片皱橘子皮,被浓毛盖住,根本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“珍珠丸子”。
难道他竟是“天阉”?
噢!不!若果真如此,老天爷未免太令天下妇女失望,不得不同声抱怨了!
少年似乎很习惯赤身露体,因此虽赤裸裸走出洞外,并未露出丝毫不自在。
他顽皮的先到另一个洞口,合掌胡乱的朝内拜了几拜,又侧耳倾听,未听见有人走动,忽像只顽皮的猴儿,嘻嘻而笑,随即凌空跃起五丈,连翻五个跟斗。
只见健躯一展,头下脚上变成一支标枪,“哧”的轻响,不见水波惊动,即已射入潭中不见踪影。
好半晌,潭水“哗啦”一声,那少年才露出头,随即单手一甩,一条红艳艳尺长的大鱼,已被他抛上潭边。
那鱼在草中一阵翻跳,“波哧”一声,竟又跃入水中,尾巴一摆,直向潭下深处潜去。
少年“哈哈”一笑,声音脆润,见鱼入水,头一低也随其潜下水去。
水潭广约数丈,水温奇高,深度亦不可测。只见水中暗流汹涌,气泡与漩涡时强时弱,不断向上翻涌,由潭口向东,溢出一道浅流,流向谷口窄缝。
平日少年遵师之嘱,不敢深潜,今日突被那条大鱼挑起一股好胜之心,竟尾随红鱼,向潭底潜去。哪知下潜十丈,仍不见底,亦不见鱼儿踪迹,而水热水压重逾山岳沸海,实令人难以忍受。
少年警觉不妙,翻身调头正想潜出,陡得胸口一痛,黑暗中只觉有条长长的水蛇,已然咬住右胸,而蛇身也电般缠住他的脖颈。
他大吃一惊,双手分途并用,右手捏住蛇头,左手护在颔下,抓紧蛇身,双脚一阵疾蹬,正电般浮出水面。接着一跃登岸,运功全身一绷,双手一拉一捏,想将咬住胸口的蛇儿捏死,并将缠在颈间的蛇身拉脱下来,哪料那蛇全身血红,力大无穷,不仅未能捏死拉下,竟还愈缠愈紧,只见蛇头咬住胸前,一鼓一鼓的,正吸他的鲜血呢!
“他妈的,你还真狠!”少年勃然大怒,骂道。
说着,猛吸一口真气,运在胸前,随即一弹一震,将蛇口震开,捏住蛇头的右手一拧,便将蛇腹翻转,闪目瞥见那蛇七寸之上有个豆大圈痕,突然福至心灵般想道:“你吸我的血,我也吸你的,咱俩不吃亏!”思忖间,张开阔口,露出两排编目也似的玉齿,咬在那蛇“七寸”浅痕之上。
少年想,那蛇敌得住他的拉、捏,这一口咬下,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,只是一时童心发作,以牙还牙而已。哪知才一用力,口中“啵”的一响,像咬破个气泡,一股燥热液体流入,极是香甜,不由得大力吮吸起来!
片刻间,血尽蛇死,蛇身软绵绵地自脖子滑下,少年意犹未尽的再吸几口,“噗”的一响,一颗圆滑蛇胆亦被他吸了出来。
“蛇胆有明目之效,吞了吧!”他心中忖道。
“咕”的一声吞下肚去,这时才有功夫好好打旦里手中的怪蛇。
蛇虽死,双目却仍圆睁着亮如宝石,口唇上直伸着两根触须,长约三寸,已渐渐变硬;全身细长无鳞,软若鱼骨,色泽赤艳火红,只有五尺多长。
少年眨着眼,沈思片刻,惊道:“哎唷,妈呀!这哪里是蛇?这不是血鳗吗?
要命……要命……“说着,将血鳗往浅溪中一丢,立即顺着溪流向谷口掠去。
谷口,也就是溪流的出口,宽不只五尺,高不足一丈,溪水至此,一落十丈,洒在悬壁下方的缓坡上,缓坡上森林如海,无穷尽的延展开去,正是那片天下驰名的“林海”。
此时已是初冬,林海枝头早已盖满冰雪,气温也在零度以下。只见少年自瀑布上方一跃而出,掠飞如乳燕归巢,轻飘飘地跃落在冰枝之上,毫不畏寒地展开身形,又在冰枝冰帽上纵跃如飞,如履平地,片刻功夫已奔出数里,跃落在一片冰原实地!
那地方隐在林海深处,像是个练武场,四周林木森森,一片静寂,呼啸的北风亦难掠拂,确是一处隐密所在。
少年对此地甚是熟悉,一跃下地,便觉全身满泛血红,只听他“唉!唉!”
地叹着、喘着,像是热极。又见他在雪地兜了一圈,忽得一计似的,双手一阵乱挖,三两下便挖出一个冰坑。
随后见他盘膝坐在坑中,又扒些冰雪埋在四周,瞑目凝神,调息运气。片刻之后,少年周身散发阵阵热气烟雾,而笼罩在他顶门上的雾气,非但不散,且渐似有质之体,泛出了桃红色光霞!
而埋在身外的冰雪,不一会逐渐消融,化成清水,再过盏茶功夫,清水滚滚沸腾气化,腾空飘散,只是周遭气温太低,水气飘出数尺,又都冻成了冰珠,纷纷落回地面,堆在少年五尺之外。
半个时辰过去,少年盘坐之处已见水气蒸乾,石地现出,而五尺之外却已堆砌了一圈冰墙,而他身上肤色赤红,桃红色雾气缭绕,更罩住他的全身。
少年似乎耐不住热,暴叱一声,双掌一抵,只见面前冰墙倒塌,雪地上也被挖了个大坑。
他迅速地移形换位,又以冰雪埋起身体,即使不移动,他附近的冰雪也一样被他散发的热力蒸乾。
不过有了前次经验,他如法泡制,连换了四次坐处,那股奇异的热力绝对被他吸收消化,肤色也变成浅红色,不再像初时那般吓人了!
他长吁了一口气,心头大石才一放下,正待起身,低头忽见那原本缩在体内只有“落花生”一般大小的“命根子”,此刻竟又长成一条“虎鞭”,不由大大吃了一惊!。
少年大叹一口气,暗叫“要命!”一晃身,即跃登广场边上一株巨松,随手拉过横枝上一条透明晶亮的软索,熟练的打个活结,套在“虎鞭”及阴囊根部,随即上身一仰,翻下横枝,全身平平的悬在半空中,扭腰摆荡,竟像荡“秋千”
一般摆个不停。
摆荡一阵之后,他忽觉烦燥之极,忍不住扬声长啸起来!
这啸声清彻悠扬,气劲四射,足以穿云裂石,远远传扬开去,直上峰顶,不仅他周遭树木受震,枝上冰雪纷纷落下,连山顶的积雪也受到这阵声波的震动,“轰隆轰隆”的崩塌下来!
少年本想以啸声呼唤谷中的师父前来助他练功,哪知自顺食“血鳗”胆血之后,功力突然大增,只一阵长啸,竟引起雪崩,不由得吓了一跳,口中直叫着:“糟糕!”一翻身上了横枝,解开细索,匆匆在树洞中摸出一条黑短裤套在身上,以掩住那条尚未缩退的“虎鞭”,撑身跃登枝颠,向所在的石峰窄谷扑去。
这次他全力施为,身形如流星赶月,在冰雪枝头,星跳丸掷的一阵疾驰,转瞬已扑登瀑布之顶,窜入谷去。
不多时,“隆隆”声响渐大,大片冰雪滚滚而下,将少年方才练功的地方顿时掩埋了起来!
少年在谷中飞奔,口中大叫着“师父!”却未像往常一般有人应声。
少年心知有异,闪电般掠进潭边另一石洞,转过一块石壁,俊目疾扫,即望见洞后云床上端坐着一名道士打扮的老人,重髻高绾,须发如雪,面目清瘦,似仍入定未醒。
少年剑眉微蹙,悄声蹑脚走近,闪目瞧见道人身前放着一张白纸,甚觉诧异,取来一看,只见上面写道:字付吾徙玉虎知悉:余中年入道,道基不纯,终难大成。
因见汝异材夭生,元阳纯绝,根骨秀奇,乃向汝母索来为徙,欲以大清两仪降魔玄功,及少林外家秘典洗髓易筋经,内外兼施,复助之灵药,及余苦练近甲子之功力,为道家造就一金刚不坏之地仙也。
故六年以还,汝日受悬阴、鞭苔之苦,亦欣见玉杵日短,精关永固,还虚有日也!然此举究非吾徙精诚之志,亦有违汝李氏人子之道,背勃命,奈何!
近者,余功力锐减,道行大进,静中参悟,知余寿元即尽,仙辽匪遥,而汝命另有合遇,实非余所能左右矣!故余虽甚惜功散于重成之顷,未能助汝飞升紫府,然能为人间留一奇伟丈夫,亦足慰矣!
柜中古籍均道家宝典,盼汝熟渎!返家探母行道,当宜多积善功,少造杀孽,则他年龙华会上,或有相见之日矣!是嘱!
玄阳子道成绝笔原来这少年名李,名玉虎,与这榻上老道乃是师徒。
他此时展读遗书,看到“寿元即尽”一句,已不由双膝跪落,星目早滚滚流下两行热泪,及儿“绝笔”两字,更是大惊失色,如遭雷击。
他犹存万一之想,于是伸出颤抖的右手,去探他师父的鼻息及脉门,证实果如所言,师父已经“仙逝”,忍不住悲悲切切大喊一声“师父……”后嚎啕大哭起来,而胸中一股激动,脑中“轰”的一响,突然俯伏地上,昏绝过去。
按说以这少年李玉虎的修为,遽经丧师之痛,悲伤难抑,尚不至于晕厥,只不过今晨机缘巧合,他趁着其师尚未起身之顷,一时兴起顽皮之心,忘却告诫,不仅入潭玩水,更潜入水底,因而触怒了一条在潭底潜修的“千年血鳗”。那血鳗秉地热生成,性属纯阳,存活在热水潭底,皮质坚巩,刀剑难伤;加以生长环境艰困,百年才能长大半尺,如今这五尺多长的血鳗,最少也有上千年。
它居处一时遭侵,以为是口中美味,立即暴起发难,一口咬住李玉虎的胸口,想吸吮他的鲜血为食。熟料李玉虎身世奇特,也是秉纯阳之体,并经他师父玄阳子授以“太清两仪降魔玄功”,辅之佛门“洗髓易筋经神功”,日日悬阴鞭身,早是一身铜筋铁骨了!
血鳗一时性发,咬住玉虎胸肌,却不料偷鸡不着,反被李玉虎“以牙还牙”,咬破血鳗唯一致命的七寸要害,吞食了它的血、胆。
若是换了别人,一时吞下这么多“至阳、至热”的精英,必然内火焚身,早已化成一堆焦炭;但偏偏李玉虎所习的“太清两仪降魔玄功”,乃是道教仙人吕洞宾所创的秘艺,功夫练到火候,可神分阴、阳。“阳神”主外,管理一切动静一言行,“阴神”主内,管理一切内息衍化运行,端的神妙之极。
如在平时,李玉虎认出“血鳗”之后,凝神结合阴阳,全力运功,到了一定时候,不仅可将过热的阳气排出体外,而且可把血鳗之精华尽数吸收,使功力增加数倍;只可惜调息时间不够,又心念师父已过了督导他练功的时辰而迟迟未至,乃急于回谷探视,才使那至热之气,尚有小半未曾消化排除。
此时骤然发生这等意外变故,悲恸积激心神,致阴神也一时失去控制,导致热毒趁隙入脑,将他击昏倒地。
就在此时,洞外突然传进一阵娇声,道:“有人在吗?”片刻之后,一位貌美如花、颜容似玉的少女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!
少女年约十六、七岁,黛眉、杏眼、瑶鼻、菱唇,体态小巧玲珑,头戴红凤帽,身着一套火红劲装,背插宝剑,腰挂锦囊,左臂弯还披着一件火狐皮的披风。
她灵活的杏眼一抹,瞧见洞中情景,惊“咦”地扬声道:“大师姊、二师姊,这里有人……“话声未落,风声飒飒,少女身畔已多出两人。
右边一个年纪较长,大约是大师姊,着一身银灰劲装,同色风帽、披风,右手提着一柄连鞘宝剑,身材修长,眉目面容清丽绝俗,尤其一双凤目,在斜飞的柳眉下威棱闪射,颇有威仪,只可惜年华渐老,眼角已现细纹,发中已有花白。
左边一位,应该是二师姊,年华双十,青春正盛,面目身材与大师姊有几分酷似,只是在一身鹅黄劲装的衬托下,娇艳中透着一股秀逸脱俗的气息,恍似是临尘仙子。
那大师姊凤目如电,一瞥之间,看清榻上端坐的玄阳子,躬身一礼,道。!
“原来是玄阳子前辈,玉女宫宫主张出尘,率师妹张出云、朱如丹,啊……”一语未完,察觉玄阳子已然物化,而有一少年俯卧在地,赤裸的背部、颈项,色若桃红,以为他中了毒,立即伸手拉住李玉虎手臂,为他把脉。
李玉虎吃她一拉,前伏的身子斜转过来,张出尘等人瞧见他玉面朱唇、俊逸绝世的容颜,均不由芳心狂震,大感惊奇,目闪异采,暗暗赞忖:“世上怎地有这般美男子?”尤其张出尘,握住李玉虎腕脉,感觉入手火烫,心脉强而有力,不似中毒迹象,而目光一扫,发现他下身短裤鼓起如篷,不由羞红双颊,大感踟踌!
朱如丹亦一步跨到李玉虎身边,俯身拾起地上的白纸,递给大师姊,道:“大师姊您瞧……”张出尘接过细读,了解内容之后,忍不住向榻上再次行礼,道:“前辈功德圆满,归返瑶台,本宫恭送鹤驾。”另位两少女亦在道门习艺,见状也随同行礼。
站在洞口的张出云只觉得一阵轻风拂过,不由吓了一跳道:“大师姊……”
张出尘亦有所感,闻言望她一眼,微微摇头。张出云会意,立即改口道:“他怎么了?”张出尘低叹一声,道:“你两个先把他抬到隔壁……”二女上前,挽住李玉虎两臂,将他拉起,心正讶异他身上为何如此火烫,目光一触那如篷短裤,均不禁芳心如撞,羞染两颊,怔在当地,不知如何是好!
张出尘电目一闪,道:“快啊:你们想不想救人哪!”二女暗一咬牙,双双相对托起李玉虎,疾步向外走去,张出尘随后而出,又道:“先抬到那个洞中,把他平平放在床上……”她信步而行,心中苦思李玉虎昏迷之因,目光无意间扫见浅溪中伏着一条血红的影子,心中一动,掠过去一手捞起细瞧,暗惊忖道:“这果是“千年血鳗”
吗?看这裂口,若真是李玉虎咬的,必已吞了它的血、胆,那么,他怎未被内火所焚呢?“原来这三人远从黄山玉女宫来此采药,而张出尘正是玉女宫宫主,她们早晨原在附近“林海”中搜寻奇药,突被李玉虎啸声及雪崩声所惊,乃跃登林梢查看光景,这时,正巧看见李玉虎飞射而过,便随后跟踪而入,发现了这一片洞天福地,不由动了一探究竟的念头,想深入寻找李玉虎的踪迹。
安徽玉女宫在江湖道上威名甚盛,宫主张出尘不仅功力高妙,更且聪敏好学,学识渊博,处事有方,还精通医事。故而一见血鳗形状,即认出此物乃山海经中所述,乃是至热、至阳的绝妙灵物。若是被她所捉,用血、胆合药,对她们这一派大有助益,只可惜已然死去……。
张出云乃是张出尘的亲生妹妹,朱如丹则是她的师妹。但出云、如丹两人年纪相近,性情相投,日夕一齐习艺练武,不论交情或感情,都比亲生姊姊还要厚上三分。
此时她两人将李玉虎抬入另一石洞,见洞中宽大,各物齐全,洞底亦有一张石床,似与石洞属一整体,便将李玉虎放在上面。
李玉虎仍然未醒,虽然胸前赤红火烫,却不见一丝汗渍,一双斜飞的剑眉下,两眼紧闭,而睫毛特长且弯,像两把小小的扇子。
张出云正值青舂,对这俊美无俦的男子最易挑动心弦,她俯首望着那鼻端如焚的李玉虎,芳心中爱恋之情如波涛一般涌起,又是焦急、又是忧心,疾疾道:“丹妹,你瞧他像是愈来愈热了,怎么办呢?你快去叫师姊来瞧瞧,赶快替他治治啊,”朱如丹小她两岁,心情自然与她相同,闻言不肯走开,却扬声脆叫道:“大师姊,快来啊─……。”张出尘手捏着血鳗一掠而入,把二女吓了一跳,出尘道:“姊,你拿的什么?好吓人!”张出尘伸手探着李玉虎的鼻息,道:“这是条千年血鳗,乃至热绝物,看情形,这位小兄弟把它的血尽吞了,才有这般内火焚身的徵候……你们快去取几桶水来……”说着,便把死鳗与宝剑放在一旁,脱去披风、风帽。
出云、如丹也急忙解下身上的披风、宝剑、跨囊等杂物,如飞似的找来木桶,打了一桶清水。
张出尘吩咐道:“丹妹,用毛巾为他擦擦身子,或许能减少几分热气。云妹,你来,尘姊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。“朱如丹脆声应了,立即用打湿的毛巾为李玉虎擦脸洗身,只不过发现湿湿的毛巾一碰到李玉虎的身子,不一刻,即雾气升腾,毛巾瞬被蒸乾,不禁大为惊恐,急道:“哎唷,好厉害,大师姊,你快想想别的法子吧!这毛巾不管用呢!”张出尘两姊妹顾不得说话,又走了过来,见这情形,张出尘暗中一咬牙,沈声道:“师妹,我问你们,你俩喜欢他吗?”二女玉靥泛红,羞意上脸,出云奇道:“师姊是什么意思?”张出尘道:“我是说你们若是喜欢他,自然肯不计一切后果救他。若是不喜欢,愚姊这救人的法子,不说也罢!
“朱如丹急道:”大师姊,你别吞吞吐吐好不好,俗语说救人如救火,能救为什么不救?…“张出尘咬咬下唇,一副为难的模样,但还是说了:”要想救他,必须牺牲自己的清白,你们肯吗?“二女一怔,芳心也跟着一阵急颤,对望一眼,朱如丹垂目低声问:”怎会是这样,这……算是什么法子嘛?“张出尘叹息一声,道:“这血鳗性属至热,苦与千年雪莲合服,冷热对冲,确能增加练武人士的无上功力。他未服雪莲,又一次吞尽血、胆,热性太烈,若换了个人,早已自焚而亡。他能支持到现在,想来所练玄功必甚神奇,可仍经受不住。如今热毒入脑,以致昏迷,若不速于施救,即使不死,将来醒后,怕也脑部受损,智能大打折扣!
“二女一听,不禁花容失色,齐齐颤声道:”师姊快说,怎么救他,妹子……“张出尘凤目闪光,望见两人情急之状,便道:“愚姊能想出的唯一法子,便是以本宫的”妊女玄功“所使的上荫真气与他……合体,以吸字诀替他化解多余的热气,如此一来,不但热毒可解,施救者也能采阳补阴,增加功力……但本宫向来不齿裁接一派之所为,传授玄功的目的,在保持夫妻家室的和美,而今……
你……“朱如丹毅然正色道:”大师姊,本宫向来鼓励婚嫁,而今小妹与他虽不能商订婚约,但救人要紧,小妹愿意牺牲。救醒他之后,他若是愿尤息迎娶小妹自然最好,若是不愿,小妹还可出家修道……“张出尘对她点点头,表示赞同,又转身对出云道:”你呢?“张出云本也想表示愿意,但被朱如丹抢了先,自然不便再说,但见姊姊又问到她,便只好道:”妹子也愿意,不过有丹妹一人还不行吗?“张出尘叹道:”但愿一人足矣!只怕丹妹功浅,不一定能克制得住,所以……“张出云亦毅然道:”果真如此,妹子愿与丹妹同进退!“朱如丹握住她的芬荑,对她一笑,道:”谢谢云姊!“张出尘又点点头,叹了一口气,道:”好!你和愚姊先到洞外为丹妹把关…
…丹妹,你尽力而为,若觉得不适,要立刻招呼云妹,以免两误!“朱如丹惶恐忧喜的垂头应是。
张出尘、出云步出石洞,随即放下悬在洞口内侧的布帘,朱如丹强按着狂跳芳心,游目环视,见这石洞宽广数丈,半是天成,半是人工开凿,洞顶高有两丈,其上石笋如林,光线十分黑暗,心下稍安,便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颤抖,向石床上望去。
床上李玉虎气息如焚,肤色泛红,寂然无声;下身一条黑短裤高起若篷,不时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朱如丹少女情怀,对男女间事虽无经验,却有幻想,也听年长出嫁的师姊讲过。这时箭已在弦上,急于救这虽不熟悉、但又似久在梦中出现过的情郎,暗暗的道声一罢了!“立即宽衣解带,把一具小巧玲珑、曲线浮凸,如花之解语、如玉之生香的洁白胴体,完全裸露出来。
接着,她伸出微微颤抖的玉手,为李玉虎除去短裤,一对杏眼羞怯热切地向他胯下望去!
“哎唷!妈啊!这冤家怎的如此庞大,我,我这小洞穴怎能收容得下呢?”
她直直盯视着那根“虎鞭”,只见它粗如茶杯、长足尺余,挺头矗立在一片黑森林中,威风凛凛的,还不时轻轻抖动。
朱如丹芳心中虽然惊惧,一种与生俱来的兴奋也刺激得她全身颤战,连细微的汗毛都竖立起来。
她轻咬下唇,暗下狠心,忖道:“冤家啊!妹子这条命就送给你吧!只盼你回醒之后,勿以邪魔视我,妹子就是死了也甘心……”她迅速跨上石床,双脚分站在李玉虎身子两边,对准“方位”屈腿缓缓的向下坐去。
这时,她紧张得几乎窒息,一对杏眼眨也不眨地盯在李玉虎俊逸的面孔上,生怕他陡然醒转,“那,我非羞死不可……”。她心里想。
两人“生命的根源”终于轻轻的触在一起了。朱如丹紧绷的身子一接触昂然挺立的巨物,火烫的热流循“隙”而入,涵洞中春水泛滥,心如火烧,忍不住兴奋不已,再也提不起劲,身子一软,竟笔直的坐将下去。
一阵撕裂巨痛立刻传遍全身,朱如丹紧紧咬住下唇才忍住“尖叫”,而那火荡的“铁杵”,已然无声无息地“刺入”她体内。
她软软的趴俯下去,“坐姿”改成“跪姿”,滴滴冷汗白雪白的肌肤中渗透出来,滴落在李玉虎的胸、腰上。
眨眼间,汗水如滴在沙土之上,立被吸收精光。李玉虎似乎有了知觉,鲜红的双唇“呷呷”两下,刺入的“玉杵”竟也轻轻的抖动。
朱如丹大惊失色,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赶紧逃开。但实际上,她已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,而李玉虎则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力,像一块大海棉,不仅吸住了她的身、心,吸收了她的汗水,更可怕的是,那根火烫的“铁杵”轻轻的颤抖之下,像是骤然挑动了她体内某一根“弦”,不仅叫人震颤、出汗,芳、心中更如打翻五味瓶,一时间,酸、麻、痒、酥、痛齐齐涌现,使她忍不住发出呻吟。
她伏在李玉虎身上,被一股爱恋的洪流淹没,她捧住李玉虎的两颊,微抬蛲首,向上滑动身子,心中暗暗喊声:“冤家!”便低头吻住李玉虎双唇。
李玉虎似有所感,口唇微启,正吸吮她的唾液。朱如丹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,但所学功法“妊女玄功”中有“天地交泰”、“妊女盗之”心法,她本当“抱元守一”,凝神静气的施展“吸字诀”,以吸取李玉虎体内多余的阳气,化合“元阴”,以解李玉虎的“热毒”,更可增加自己的功力。
哪知一经接触,她什么都忘了,尤其在“巨棒”抖动之下,朱如丹心花朵朵骤然开放,一种从未有的舒泰快感,直把她逼上三十三天,樱唇中的津液、玉体上的汗水、“阴窍”内元阴所化的津液,全被李玉虎吸去、抽去,快感增强,她十多年苦修的“元阴真气”,竟悄悄化成一股冷凉的气流,直向“玉杵”“马眼”中报去,而她也轻飘飘如絮上云端,似登仙境,喉中更忍不住“哼哼”出声。
张出尘、出云守在洞口,听得这一阵哼声,似痛苦又似乐极,忍不住掀开布帘向内张望,只见朱如丹伏在李玉虎身上,全身震颤抖动不停。张出尘惊道:“云妹快,丹妹怕已难支持!”张出云羞怯交集,却也不敢怠慢,立即一掠近前,在朱如丹背上命门穴拍了一掌,低声问道:“师妹,你怎么啦!”这一拍把朱如丹拉回人间,骤然惊醒,勉力抬头唏嘘道:“师姊,我不行啦!快拉我起来!”
张出云虽觉惊奇,但觉这情形与所知“阴阳交泰”的情况大不相同,却也不便多问,她伸手托住朱如丹酥胸、小腹,向上一抬,一声轻响,李玉虎的“虎鞭”已脱出朱如丹“阴窍”,直挺挺矗立如前,只是那上面已染上了一片鲜红血迹!
朱如丹痛呼一声,有气无力的道:“我好累,你放我在床上睡一会吧!”张出云虽不愿师妹留下,可也无法,只得依言将她放在床上,随后拉了张薄被为她盖上。朱如丹勉强侧身向内,眨眼间,已然鼻息平稳,呼呼睡去。
张出云心中略放,强忍羞怯惊惧,迅速宽衣解带,也学着适才朱如丹的样儿,咬紧牙根,向下坐去。
那“虎鞭”大约已饱吸过一阵“元阴”,故稍微缩小一些。但张出云亦是冰清玉洁如处子。在“虎鞭”初入之时,仍有一阵撕肉裂肌的巨痛,令她不由得呼叫出声。
不过她十分坚强,一边咬牙苦忍,一边提气瞑目内视,一待“玉杵”刺入,便即运起吸字诀,将虎鞭上使出的热力缓缓提上“膑中”,与自己的“元阴真气”慢慢的化合。
初时,她觉得一热一冷两股气流在“膑中”盘旋,随即转变为一股暖流,一时身心均觉十分舒畅,巨痛亦渐渐减轻,芳心一喜,不由又坐低数寸。
熟料,“玉杵”深入之后,陡地自行抖动,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吸力,张出云自觉腹内有“软软的肉*,吃它一拨,全身如触电流,酸麻交集之下,再也提不起劲,立即一坐到底,只觉手脚酸软,像适才朱如丹一般,软软的趴伏下去,而体内的真元,也一般转化成凉凉的气流,疾速的被”虎鞭“吸去。
张出云大惊失色,起先还强忍着运功对抗,不料愈想提振真元,那气流流失得愈快,不由颤声疾呼道:“姊姊救我!”张出尘虽为玉女宫宫主,年纪功力经验亦均良于两人,但这方面她除了书看得较多之外,却也是一张白纸。适才在帘隙中瞧见朱如丹的情形,察觉有疑,正在琢磨,此刻听见妹妹的呼声,立即掠进洞去。
她一见张出云玉体振颤,汗出如浆,而汗水滴在李玉虎身上,又尽数被他吸收,不由大惊失色,便一把将出云托起,挥手连点她数处大穴,问道:“怎会如此?你……”张出云神色惨白,周身酸软,有气无力的道:“我也不知怎么回事,只觉一阵酸麻,元阴难以控制,竟都被他吸了过去!“随后,张出尘将她平放在朱如丹身边,心中暗自骇异,道:”你现在觉得怎样?快起来调息一阵……“”我好累,好困……“张出云叹声道。
话未说完,竟也像朱如丹一样,闭目呼呼睡去。
张出尘为她盖上薄被,先在袋内摸出一个玉瓶,倒出两颗奇香丹药,塞在熟睡的二女口中,一边沈思、一边打量李玉虎。
只见他仰天而睡,赤裸的皮肤细致如玉,比之床内二女毫不逊色,更隐泛一层宝光,原先的赤红色已然淡化,探手摸摸,觉得热度也已减退不少。
再看他脸上,束发的头带已然脱落,宽广半隆的额头正中印堂上有粒豆大的朱砂痣,鲜红透亮,剑眉斜飞,鼻梁通天,两侧鼻翅儿特宽,鼻头半隆如裁筒,鼻下人中甚长,鲜红的合口有棱有角,此时不知何故,竟似正做好梦,角弧微牵,挑起两边美纹,颊上竟也漩出了两个酒涡……
张出尘凤目闪光,脸上的威冷尽皆化去,她放肆的紧盯着那张俊逸无伦的面孔,平静多年的心湖中,突然波涛汹涌,数十年苦修的安静功夫,刹那间完全溃散,翻翻腾腾的只有一念:“赶快把他的热毒化去,赶快把他救醒,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生命……”她目光下移,望见李玉虎膑中穴上也有一颗朱砂痣,忍不住伸出芬荑,轻轻的抚摸一下,柔软的掌心传来一阵强力的心跳,与一股无以名状的吸力,不仅使她心迷魂飞,体软身酥,舍不得收回玉掌,更激起她一直压抑得很好的原始欲念与本能。
她凤目凄迷的再往下移,一触到染满两名处女血迹的“擎天”柱“,头脑中”轰“的一声,那欲念如潮泛涌,便再也难以克制。
她暗一咬牙,出指先点了床上两名少女的睡穴,随即踪身掠出洞外,取来一个布囊,从中取出一方睡袋,铺放在床边地上,迅速的脱去自己的衣服,展露出一具凹凸玲珑的修长身子。
别瞧她貌似中年,眉梢眼角细纹已现,但身上肌理细致、曲线玲珑,比之两名少女并不逊色。
她玉靥泛出粉红,凤目中闪现欲望,她抱起李玉虎,先将他放在睡袋上,自己也缓缓的仰躺在他的外侧,一臂伸入李玉虎项下,一手握住他的左臂,轻轻一托“拉,便已将李玉虎翻转过来,趴伏在她的身上。
同时,她下身双腿分张,用大腿夹住李玉虎的双臀,调正方位,屈起小腿,以脚跟压在他的臀下腿根,轻轻加压,想将那根“玉杵”导入“阴窍”之中。
哪知,她虽则练功多年,功深力厚;对“阴阳和合、天地交泰”之术的诀要也甚娴熟,无奈未曾有过实战经验,这一刻依诀施为,方法不差,结果却也一样,大吃苦头!
原来,张出尘暗运玄功,将“阴窍”极力放大,自认为不难收纳“玉杵”,哪知真个对阵,一压之下,“虎鞭”前进不足半寸,便已觉“方凿圆柄”,格格难入了。
张出尘一阵心慌,娇躯震颤,稍一停顿,双手扶住李玉虎的两颊,口唇对正吻在一起,香舌一吐,顶开李玉虎牙关,暗运一口玄阴真气,猛力吹了过去。
李玉虎似有所觉,含口问唇,吮吸住她的香舌,下身“虎鞭”微微一颤,竟射出一股极烫的热气,向阴窍之中冲去。
张出尘、心头暗喜,觉得那阳气直入丹田,烫得她极是受困,微一运功,便已与“元阴”融为一体。
若此际,她维持着这姿势不变,确也能以阴换阳,得益不少;只可惜她不明就里,更忍不住内心的欲念,故而在微微一顿之后,竟猛然脚跟用力,一压而下,“哧”的一响,硬是把那具扦格难入的“巨杵”,强行推压了进去。
一阵撕肉裂肌的巨痛之后,她“唔”声呻吟,另一阵“充实”满足的怏感与酸麻,迅即又淹没她所有的痛觉。
她四肢舒展如蛇,紧紧缠住李玉虎。这一刻,真恨不能把个可口的人儿一口吞入体内。她闭着眼,细细品味各种滋味,想找着那麻、痒、酸、酥的“发源点”。
她轻轻旋动下肢,涵洞中火烫的巨杵,在紧密的包里里也跟着旋动,而探入深处的“杵尖”,拨动了一团软滑弹动的“肉蕊”,无尽的怏感,陡地如潮泛起,迅速的淹没她身上每一条神经。
她忍不住这一阵剧烈的刺激,大口的喘着气,大声的“哎唷”呻吟,却又忍不住扭动,扭起更大的刺激。
阵阵的快感,一波连着一波,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愈漩愈大也愈深。她心神俱飞上九重天,骨软心酥的忘去一切的“人、事、物”,这片刻就是“永恒”,而“永恒”亦似片刻。她脑中一片空白,只任由心神飘荡,飘荡……
李玉虎在一阵“肉紧”的刺激中清醒,觉得自己像一叶孤舟,颠顿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。他也察觉,那巨大的下体被一条软滑润湿的涵洞吞没,包里,一道一道的关卡,收收放放,??旋转,令人酸、麻振奋;而顶上抵住的“肉蕊”,每一拨动,更令人血脉贲张,冲动不已。
这种冲动,也就是与生俱来传宗接代的本能,一直依赖它一再传播。
李玉虎身世奇特,本来就天赋异禀,尤其这种“冲动”特强,可是却几乎被“洗髓易筋经神功”化去。但今晨机缘凑巧,无意中吞食了“千年血鳗”的血瞻,冲动的本能勃发,哪经得住一再挑拨?
只见他俊口张开,瞥见身下压住一位双口口紧闭的美女,一脸汗水,娇颜似火,喉中“唔:啊!”呻吟不绝,心中虽疑在梦中,但理智已被这激起的欲潮冲掉,他静静趴夫片刻,被动的刺激已满足他“征服”“狂放”的原始本能与欲望,于是陡地双肘撑地,双膝跪起,轻轻将“巨杵”向上拔起。
张出尘正魂游太虚、享受羽化登仙之乐,陡觉身上一轻,窍中玉杵忽然撤退,她一惊而醒,芳心凄然,心知这一“去”,便似天人永隔,再难有相逢之期,心头一酸,双目悄悄滚下两行清泪,而楼在李玉虎背上的玉臂,也不由紧了一紧,想要把“它”留住!
哪料“巨杵”乍退又进,“啪”的一下疾射而入,点在那肉蕊软心上,一阵更形巨大的快感,霎时又扩散开来!
张出尘忍不住骨酥魂飞,“哎唷”一声,叫声未歇,一阵狂风暴雨般的“打击”无尽无休地接续而来。只见她秀眉紧皱,张口急喘,“唔,哎”呻吟着,下身随势扭转,左迎右承,高耸胸前的一对一叔乳,也随那攻击之势上下颤抖颠动,峰顶暴起的鲜红樱桃时时摩擦着李玉虎俯伏的胸肌与乳头,也爆出无数快感的火花。而“洞”中津液如潮泛滥,随出随乾,竟被那摩擦之势,逼化蒸气,疾速的被玉杵吸去。
李玉虎初闻叫声,吓了一跳,但一者箭已在弦,欲罢不能,二者对方并未推拒,反而缠得更紧,似是欢迎之至,便也不计后果的埋头苦干,耳中听得那漫声呻吟喊叫与“啪??”之声,竟也抑仰有致,似甚得趣,更不由宽心大放,加紧“进出”起来!
也不知过了多久,李玉虎亢奋至极,全身汗气蒸腾,点点滴落,在一阵尖锐蚀骨的刺激之下,一阵酥麻、一阵哆嗦,少男的元阳精关终于打开,一阵洪水,在张出尘大声锐叫之中,射入幽洞深处。
而此时张出尘也正觉“元阴”巨震,渲泄排放之顷,双双霎时阴阳交会,一如水乳交融,在子宫内腑中合为一体。
巧在此时,李玉虎听到锐叫,迷糊中陡然怕会惊动“师父”,立即俯首吻住她的樱唇,而张出尘适时香舌一吐,伸人他的口中。就这般双双唇舌密合,心儿相贴,阴窍相接的三窍重叠,心神一松,倦意忽至,立即沈沈睡去。